刘老师:今天下午人比较多,多通知两三个人,这么多人,很好的事情,说明很多人想学好中医,第一节课时已谈到李可老中医,现在他就坐在我们面前,就请李老聊一聊学习《伤寒论》的体会。李老:我学中医是自学,特殊机缘走上这条路,根砥浅,不像大家受到系统教育。23岁自学中医,6年以后记了些方,只会对号入座,有时效果不好也闹不清什么回事。请教老中医,他们告诉我,中医的出路在《伤寒论》,于是开始自学《伤寒论》,从学方开始,麻黄汤系列,麻黄附子汤,麻桂各半汤,小青龙汤,大青龙汤,好些东西似懂非懂,但治病情况有所改变,以前拿方套人,现在各种各样的病放在六经中去考虑,妇科、儿科都是这样,进步一点。后三年治过心衰病没救活,四逆汤治现代讲的心衰,可以说是医圣留给后人的法宝,可以抢救危重病人,关键在剂量,里面关于“附子定量9克,先煎两小时”,以前没有,后世加上去的,所以考虑是剂量出了问题。注解看了不少,没有谈剂量,只有许叔微《伤寒九十论》中记有一个病案:有病人久治不愈,伤寒论上原方原量,一剂药三次服,两次时已豁然而愈,感慨很多。晋时离汉,好几百年,战乱散佚,王叔和整理出《伤寒论》《金匮要略》,现在看来剂量怎么用,没有定见。明代李时珍完成《本草纲目》得原序中指出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,他当时有权威,提得建议都接受了。距今407年,还是原样,这个量治不了病。除非你功底很深,辩证准,但是没有一剂止,二剂愈的效果。经方治病非常神奇,历史上《伤寒论》治病概貌。古代临床家著作中剂量是不传之秘。在甘肃救活的第一个心衰病人,昏迷,四肢厥冷,脉是摸不到了,血压也没了,用了30克附子,用开水来熬,前10分钟有点药效就开始灌,加到150克,7小时后病人睁眼,150克基础上另取一剂,后又活了十多年。81年考古发现汉代的种种度量器,上海的柯雪帆教授进行了实际称量,汉代的一两=15.625克,汉代的一升=200ml,好些具体称量方法。让大家知道用大剂量是有根据的,因为这些已经告诉我们《沙麻木》的实际剂量。这是个契机,只有柯雪帆,他已经70多岁了。以这个剂量加减复脉汤治脉结代心动悸有很好的疗效,但全国无动于衷。除了邓老和军医大学一位教授对此进行思考肯定以外,绝大多数对我的提问,就像是考学生一样。从李时珍老人算到现在,编中医教材40多年,中医界没有把机遇抓住。让大家提高信心,学了就要用。 学长提问:李老您都是自己熬药吗?李老:开始一直都是自己动手,从来没有附子先煎,稍微迟一点不行。能喝多少算多少,周围的朋友说你是个二百五,去就病人,也没有红包,万一死了,他要敲诈你,我当时只想怎么把病人救活,不会去想别的。弟子生活优越后,没有冒险精神,很难成功。只有一个广珠中医药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,杨老师的同学,在武汉门诊用附子,药房都有意见了,一公斤不够用,病人快要死时,医生只想赶快去救,万一死了,病人是通情达理的,农村的百姓非常淳朴。学长提问:其他《伤寒论》药量是否也按剂量用。例如麻荒汤麻黄用45克?李老:麻黄就不用那么多了麻黄要另煎(我向李老请教时李老跟我谈麻黄用量是,说麻黄用量也是按剂量用,只是麻黄另煎。待遍身漐漐微似汗出,即不再服用),南方人也不一定腠理疏松。也有出不了汗,因为气候热,喝冷饮,吹电扇,空调的。(我向李老请教时李老跟我说,不出汗的,也有因为小便增多而病愈的)刘老师:一般都是严格按照经典上用,这几天用当归四逆汤机会多,当归30克,细辛45克。在中国中医药报高层论坛上,我谈到了剂量,危急情况下,剂量成了救命稻草。如按常规,如泥牛入海。李老为我们做了榜样,使我们少走很多弯路,李老是亲自喂病人,呆上几个小时,估计没有问题才敢撤退。这些经验是从临床得来。 (李可)这里说明一点,我用方子,凡是用古方就必须用古代剂量。原则上折算方法,就是汉代一两,等于现在15.625克。如果少于此量,就不能治大病!关于古方,特别是伤寒论的剂量问题,过去大家都讲,好多古人认为仲景方不传之秘在于剂量。我在一生当中,有一次偶然的机会误打误撞,发现了这个秘密。我在60年代初期从甘肃回到山西,曾经治过7例心衰。心衰毫无疑问是少阴病主方四逆汤,但是用四逆汤这些人都没有救过来。以后我就想伤寒论四逆汤原方是,炙甘草2两,干姜两半,生附子一枚,生附子毒性超过制附子5倍以上,一枚大约大者30g,小者15-20g,一两照3倍来计算,四逆汤用制附子,起码3-5两左右,就是古代剂量!但是从明朝李时珍开始,对古方作过一番研究,认为古今度量衡变化不太清楚,究竟应该怎么办,他最后来了个折中,说:古之一两,今用一钱可也。也就是古方伤寒论只用到原方量的四分之一,这样就等于把伤寒论阉割了。(40’)我怎么样能发现呢,有一次,一个老太太,病得很厉害,她儿子和我是朋友。医院下了病危通知,他就抬回家准备后事,然后就找我去看,我一看四肢冰冷,脉搏非常微弱,血压测不到。当时开了方子,用了一两半的附子,开了三剂药!我说回去以后给他煮上吃,看情况,如果四肢冰冷全身冰冷,吃了药后温度回来,就可能就回来。结果第二天他又来找,说我妈情况很好,已经能够坐起来,已经吃了很多东西,同时自己张罗着要下地帮媳妇做点家务活。我说不对,我昨天给你开了三剂药。他当时,老太太病重的时候,手忙脚乱,又要准备后事准备老衣服,又要熬药,所以三副药熬在一块(一笑)。一副一两半,三副就是100多克,这就误打误撞,病人好得很快,据他儿媳告诉我,因为她急急忙忙,药熬得过火了,剩下不多一点,加了水量不够,过一会喂一匙,喂了四十多分钟,老太太眼睛睁开,药吃完了,老太太第二天就下炕了,所以药量问题是个关键问题。用药这么大剂量会不会对病人造成伤害?这个大家过虑了,这个剂量,我是从60年代初期开始做的,一直到81年7月,我们国家考古,发掘出东汉的度量衡器——权。当时发现有量液体的,量固体的,量粉末药的方法,很全面。最后经过一些学者,特别是上海中医药大学柯雪帆教授,作了系统的总结。我当时就是误打误撞,发现这个奥秘后,我就逐渐的查找历史上为什么发生断层。为什么张仲景伤寒论的方子治不了病。查来查去,从李时珍开始就是现在的小方子,几钱几分,虽然可以治好些个病,但是治不了大病。在重危急症领域起不了多少作用。 1升=200毫升一合=20毫升东汉一斤=250克左右一两=15.6251斗=2000ml 1斛=20000ml 1200黍米=12铢6铢=1分4分=1两16两=1斤30斤=1钧4钧=1石10合=1升10升=1斗10斗=1斛从明代到1979年,钱换算为克的正确公式应为595÷16÷10,1钱约等于3.72克。10黍=1累,10累=1铢,6铢=1分,4分=1两,16两=1斤杏仁100粒=40克桃仁100粒=30克乌梅100粒=90克栀子10枚=10克枳壳1枚=18克枳实1枚=1.5克附子中等大者1枚=25克大者1枚=30克槟榔1枚=7克大腹皮1枚=5克贯众1枚=60克生草乌1枚=5克,僵蚕10条=5克水蛭7条=10克虻虫6枚=2克,郁李仁20粒=1克,半升(100毫升)=70克生半夏半升(100毫升)=50克五味子半升(100毫升)=31克 麻仁半升(100毫升)=50克生枣仁半升(100毫升)=50克 豆豉半升(100毫升)=52克,冬瓜子半升(100毫升)=25克芒硝半升(100毫升)=60克,吴茱萸1升(200毫升)=70克 麦冬1升(200毫升)=60克石膏如鸡子大1枚=60克 汉代的权样图 尺寸:由大至小--1.直径34MM 厚5.5MM 重18.2g2.直径28.5MM 厚5.5MM 重14.1g3.直径26.3MM 厚4.8MM 重9.2g4.直径24.5MM 厚4.5MM 重7.7g5.直径23.5MM 厚4.8MM 重8.3g6.直径23.5MM 厚4.8MM 重8.7g7.直径16MM 厚3.5MM 重3g5.[直径30MM 厚8MM 重20.5g直径49MM 厚3.5MM 重26.9g 量器:量制概述 石,作为一种量器名称,即斛或百升为釜之釜,秦时已开始,汉时更通行。十斗为石,石和斛常混着叫。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,由商鞅所定的秦量即普遍推广。现存的分别藏于各地博物馆的实物如:始皇诏铜方升,容积有199.5,210至215.65毫升的,后两者量值分别大于标准器(二百毫升)5%(被允许)至6.7%。大一级的量器有容积1980、2050、2000的诏铜椭量或陶量,这些都是一斗之量。以石(斛)为单位的秦量迄未发现。近年来内蒙赤峰出土一种容积甚大秦量器——始皇诏陶量,可容小米32000毫升;另外在吉林发现同类型的三件陶量的碎片,刻有十六斗黍半斗的字样,由所刻文字可知一斛的容积接近于二万毫升。 在研究秦量实物时,可以看到秦统一后量器容积表示几升或几分之一斗之数的情况很多。如各地博物馆所藏的两诏铜椭量,容积(水)有485、490、500毫升的,属四分之一斗即二升半之量,折合每升分别为194、196、198、200毫升。金石学家著录的始皇椭量有容积480和487毫升的,也是二升半量。还有容积584毫升的,则是三升量而稍弱,再大一些的两诏铜椭容小米650毫升,属三分之一斗量,每升容195毫升。半斗的量器传世的也有几个:如山东邹县出土的始皇诏陶量三器容积(小米)为970、1000毫升,还有一个容990毫升。所有这些--半斗量,三分之一斗量,二升量、二升半量、升量,构成了一个秦量的系列。这和当时的口粮分配制度有关。《秦律》规定。从事筑城等重体力劳动者,“男子旦半,夕参(叁),女子参”。旦食半,即食五升,参食即三升少半升,一天两餐共八升少半升(少半即三分之一)。女子两餐三食,日食六升大半升。站岗和从事其他劳动的也是日食六升大半升(大半为三分之二。“阨囚”和使者之仆,则只给以“日少半斗”的低标准。不同容积的量器正直接应用于不同数量的廪食供给。不认为这些不同单位的量器是分属于两种或几种不同的量制。 汉代量器大小都沿袭秦时制度,汉升大小有文献可证,《晋书·律历志》云:“郑元以为鬴方尺,积千寸,比九章粟米法少二升八十一分升之二十二”。即汉一升大于周鬴一升(187.6毫升),其数当在194毫升以上。汉代量器现存的实物不少,升容积为198以至200毫升。前者之例如黾池官铜升,后者之例如上林共府铜升和楚私官铜量。杨氏铜椭量则为一斗量,容1960毫升。王莽制作的铜嘉量一斛容20097.5毫升;新莽漯仓铜斛容19100毫升;始建国铜方斗1940毫升。东汉一斗容量有1970毫升(元初大司农铜斗)至2000毫升的(山东出土铜斗);一斛容量有19600毫升(建武大司农铜斛),20300毫升(夷道官铜斛)、20400毫升(光和大司农斛),以至20440和20500毫升的。尽管有的因制作不精,略有出入,但都和秦时量制一脉相传,也文献所记可合。 在汉代同一套量制有大小不同单位的各种量具。如西汉平都铜椭量容小米645毫升,合三分之一斗或三升少半升之数(每升194毫升)。据《居延汉简》:戍卒月食粟小石三石三斗三升少,此类量器即用来量三升少半升者。另外,尚方铜椭量容1020毫升,为半斗之量。西汉小量器:大半龠铜量容6.7毫升、铜椭量容50毫升,即四分之一升量,新莽始建国铜龠容10毫升、东汉容10毫升的铜龠则都是一龠之量,还有东汉的铜合容20毫升,则为二龠之量。新莽时小铜撮2.1毫升,为五分一龠量(五撮为一龠)。这些都是用量小数和畸零之数,当不至于误以为分属大小不同的量制。 大石小石 比较难办的是汉代很明确地存在大小不同的两种量制——大石小石,大斗小斗、大升小升,这大石小石的量值各为若干?200毫升的升是大升还是升呢? 汉代大石小石之分,在敦煌和居廷汉简中资料屡见,《汉书·货殖列传》中亦有“漆千大斗”之语。据汉简确切记载,大小石之比为五比三,一小石等于0.6大石。问题是大石到底有多大,合今市斗多少?多年来有两种说法。一种说法是二万毫升的石为小石,前面所讲的石都是指小石而言,大石则为小石的二万毫升除以0.6,等于33333毫升,即汉时一小石合今二市斗,一大石合今三斗三升三合。清戴望在《管子·国蓄》注中说:“古之石准今三斗三升三合”(清石与市石接近)。他所说的石就是指大石。另一种说法是二万毫升之石为大石,依此,则小石为一万二千毫克升,合今市斗一斗二升。在这两种说法中我以为前者比较符合实际,后者并无根据可言。(详见拙著《中国代粮食亩产量研究》35—40页) 其实汉量器大小二制,在先秦时情况就已存在。商鞅“平斗桶权衡丈尺”的桶是木制的方斛,为另一种大斛的六斗之量(《说文解字》:“桶木方,受六斗”)。在商鞅改制前那种大斛很时行,甬(桶)的容积为二万毫升,原先之大斛则应该是容33300毫升。赤峰出士的陶量(16斗)容32000毫升,还有刻有十六斗半字样的陶片,是否含有斗十六半合大石一石之意在内也未可知。 从汉代看,十几年前在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漆器中,有一件漆书标明是“一升”的耳杯,量值310毫升,和通常所说的汉时一升之量二百毫升不同。考古界人士说这“大约是大升之数”。分析非常中肯。可能这三百多毫升的耳杯就是汉时一大升的一个不太精确的物证。 还有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的“蘖麴盐豉千荅”一语也值得注意。徐广注曰:“或作台,器名有瓵。”孙叔然曰:“瓵,瓦器,受斗六升合为瓵音贻。”不论“荅”是否即“瓵”,“受斗六升合”的容器古时是有过的。汉时的大斗可能就是这种容积为小斗1.6倍的容器。 汉尺有大小之分,小尺为23.1厘米,由此制作的量器容积为二万毫升(新莽嘉量)。大尺为27.72厘米,如按大尺长度,依周嘉量(釜)的制作规格计算:1570.8立方寸乘上2.772厘米(一寸之长)的三次方,每斛(石)容积正在3.34万毫升左右。注2大石之每升容333.3毫升,与之正相吻合。可以认为大石就是由大尺而来的。吴承洛亦依古黄钟定量之法来计算汉升之容积:16.2×(2.765)的立方为342.45256毫升。由于所依汉尺微有出入,容积以16.2立方寸为准,故答数略为偏大。但不宜说吴氏所列的汉代一升容积毫无根据。只看小尺定汉石的概念(以二万毫升为石,且说是大石),完全否定吴氏之说,未免有欠公允。 一斛容一万二千毫升只在西周的鬴上发生,不能移植于汉代,说这是汉一小石的容积。因为周代的鬴当时的周小尺19.7厘米制作而成,汉代的石由23.1厘米的汉小尺制作而成,其容积只能是二万毫升而不是一万二千毫升。西周的鬴积虽为一万二千毫升,而所含的升只有64升,汉代是百升为石,按百升计算,一石容积就只能是二万毫升,而不可能是一万二千毫升,并且这二万毫升之石还只是汉之小石而已。 注2《周礼》记载:嘉量一釜(石)。深尺,内方尺而圆其外一。方边一尺,圆径=1.4142136尺,半径为7.071068寸,圆面积=(7.071068)平方×兀=157.08方寸。深一尺,或十寸,圆筒形容积为157.08×10等于1570.8立方寸·具体容积多少,视所用尺之指度(19.7厘米,23.1厘米,27.72厘米)而转移. 以一万二千毫升为汉代的一小石,问题的要害在于这样算出来的口决不够吃。按:秦时隶臣从事农业劳动的,全年忙闲平均,月食禾2.33石,合粗米1.4石(粗米加工率0.6,精米为0.5),每日平均4.7升(自耕农为五升),此是小石,一升按二百毫升计,以今量折合,4.7升当0.94市升即日食粗米一斤半(0.94巿升乘1.6市斤),一月45市斤,合精米为月食37.5市斤,生活还过得去,如小石按一万二千毫升计,一月食粗米只含27市斤,食精米更少了,仅22.5市斤。这一点口粮怎么能维持重体力的农业劳动的消耗?(今日副食品多,重体力劳动者一月需用精米40市斤)只有一小石为二万毫升,一大石为3.33万毫升,才能和粮食的消费水平对得起来。 秦汉时的大石本系量粗物和带壳的原粮而用。粮食(粟)的加工率为0.6;以大石量给粟一石,即等于付给加工后的粗米一小石。大小石之比例就是这样定的。至于大石也用以量米,小石也用以量粟,两者混用不分,则是后来之事了。小石比较轻便,使用机会较多,可能以此之故,大石的使用相对较少,所以在出土实物中不易发现汉代的大石。 特殊小量器 汉代量制在上举的大石小石之外,还有一种特殊的小量器,如只容1.2毫升的小铜勺等,这些量器既非大小量器的几分之一的畸零之数,更非所谓汉小石1.2万毫升的万分之一。典型的1.2毫升的实物是东汉时的二分铜量,此器形似小勺,长柄,柄上刻一分容黍粟六十四枚,(《图集》92页)。一分是个容量单位,“十黍为一铢,六铢为一分”(陶宏景《别录》),一分之量正可容六十黍。此铜量实为二分之量,实测容水1.2毫升,容黍128枚(和《别录》所云甚近)。专家推断这种小铜量多为量药物之用。我认为,其来源即是古黄钟(用24.63厘米的九寸为黄钟之长)一龠之量12毫升的十分之一(古黄钟一龠容黍一千二百粒)。秦汉时随着尺子变短(23.1厘米),黄钟一龠虽已缩小至十毫升,但量药物有习惯性,仍保持用旧的与12毫升有关的量器未变。如果此种假设前提能够成立,则东汉时容六毫升的小铜量两件可视为量药物的二分之量的五倍,都与以23.1厘米为尺的九寸作黄钟之长,其小量器容10.20毫升的铜龠、铜合、分属两个不同的量器系统,推而广之,西汉容7.2毫升的小铜量为六倍于二分之量;容0.4毫升的小铜量似为二分之量的三分之一,可能也都是量药物的专用器具。(《图集》页78)西汉还有一个18毫升的小铜量,容量略小于一合,也属特殊用途的小量器。云梦秦简《传食律》规定:上造以下到官佐等,食“盐廿二分升二”。专家认为,按秦汉每升容量合200毫升折算,“二十二分升二”当今18毫升,与此器容量相合(《图集》页79)。据此,这个小铜量就是量盐的特殊用具了。 重量:秦统一全国后,衡制益臻规范,一斤之重大率以250克为准。这250克正是黄钟一龠所容黍粒重量(半两)递进累计(乘2乘16)所得的结果。现存的刻有始皇二十六年诏书可断定是为统一之后的衡器,著录于《图集》者不下三十件。分类转录,可如下列: 铁石权八枚,器重和铭重(此处为重量之石,即120斤)相较,折合每斤所重的克数分别为:273.75、271.66、268.8、265.1、262.5、261.9、256.3、254.2克。铜石权一枚斤重253.6克。 两诏铜权(钧权)折合每斤252.4克,始皇诏铜权(20斤)斤重249.8克。 十六斤铜权三枚,每斤各重261.6、260.9、251.3克。 大騩铜权、旬邑铜权、始皇诏铜权(皆为九斤权),每斤各重255.5、252.2、240.6克。 八斤铜权三枚,斤各重257.9、250、249.7克。 五斤铜权四枚,斤各重253、252.9、249.4、249克。 一斤铜权二枚,各重252、248克;又秦二世时一斤铜权二枚,各重250.4、247.5克;美阳一斤铜权240克。咸阳亭半两铜权7.55克。 以上说明权越大(如石权),斤重越不准(一般偏大,有高出百分之七以上者)。因权衡制作不易,大权未必合乎标准。超重者需凿去一些(权上有槽,为凿痕),但也不可能刚好,故出入仍难避免,同时大权为称量实物税收用(如收藁税,即以石计),大秤进已是普遍规律。权之中、小者、则围绕在一斤250克上下波动不大(太小的权如半两也难制,重量则偏低)。从适中的数值看(247.5克至252.9克),以十四个权平均,每斤之重为250.54克,差不多是250克之数。这个数字肯定与以23.1厘米为尺的秦黄钟一龠(10毫升)所容黍子之重无关;而是沿用了以24.63厘米为尺的古黄钟一龠(12毫升)所容1200粒黍的重量未变。从实物看,楚(后期)和燕国的斤重已为250克或接近250克,由于战国商品经济的发展,为方便各国之间的商品交换,秦国衡重已渐向250克靠拢,统一后更以250克为标准了。有的学者(万国鼎)以秦权每斤重240克,根据不足。(美阳斤权较轻,只240克,是个别情况)。 汉承秦制,只是黄金称量中改镒为斤,一般物品一样用十六两为斤之斤。一厅之重也应以250克为标准。出土的西汉铁权每斤之重在250克上下出入不大者有这么几件,如满城出土的三钧铁权,每斤合249.9克;旅顺所藏的重一斤十两的官累铜权,每斤合248.3克,陕西出土的武库一斤铜权重252克;内蒙出土的一斤铁权每个重249.23克。(《图集》页139、142)也有重242几克,甚至230几克的,这些因有不同程度的锈蚀、磨损、剥落,有长期使用的痕迹,重量不准,不足为凭。江陵凤凰山汉墓出土的衡杆及铜环权,环重10.75克,相当于十六铢,如是推算则每斤合258克:这是所发现的商业用的市秤,比250克的标准重量略大(1.032),但尚在允差的范围之内。 情况比较复杂的是西汉现存的量器上面自铭的重量同实测重量,与250克的标准重相比,颇见参差。其每斤所折合的克数为:黾池官铜升237.6克,楚私官铜量228.6克,上林共府铜升285.6克,平都铜椭量240.7克,尚方铜椭量248克,杨氏铜椭量229.7克。 推其原因无非是称量的权衡不标准,故自铭的重量也就没有准头。如果用合乎标准的秤来称,情况就不这样了。如西安出土的西汉铸钱铜原料,每块重量刻字均在一百二十斤(四钧)左右,这就是按标准的权衡称出的重量。因为用今市秤(500克一斤)比重,约60斤有零,即汉一斤约合今市秤半斤有零,与一般的概念相合。秦汉一以贯之,二斤合今一斤(市斤),每斤250克,十六两秤,每两合15.625克。这个说法应该是可以成立的。 据南京博物馆报告,近年来在盱眙南窑庄出土了一批刻有重量的汉代金币。数量之多,为前所未有。这批金币有九块成圆饼状,其中四块底面刻划阴文直行正书文字“斤八两”、“一斤二两九铢”、“一斤八两四朱”、“一斤八两四”,其重量经实测分别为376克、289克、379克、250.93克,合公制,前三块每斤分别为250.67克,251.64克、250.93克,最后一块不成比例,当有部分为使用时割去。还有一块麟趾形的,底面刻划阴文直行正书“十五两十五朱”,重246.6克,每斤合252克。八块马蹄形的其中刻斤两的有四块:“十斤十一两”(重434.8克)。“一斤十两廿三朱”(重421.4克),“一斤十两十一朱”(414.2克)、“一斤二两廿朱”(295.8克),每斤所重克数分别为253克、249.8克,250.8克、250.74克。大体言之,一斤约为250至25l克。这一材料更有力地支持了汉代一斤合250克的结论。 吴承洛度量衡史中以秦汉每斤重258.24克,这个数字偏大,其来源系根据吴大澄称秦钧权(一个)、石权(一个)重量而得来(从湘平与公制克数相折合,得每斤重258克余),所用材料太少,从多数材料看,还是以斤重接近250克为众。258克或更重于258克的数值也有,然而是不多见,也是不精确的(吴氏同时列举的一个斤重的秦权,只重226.3克)。 1.四逆汤:甘草二两(炙),干姜一两五,附子一枚(生用去皮,破八片) 上三味,以水三升,煮取一升二合,去滓,分温再服用。 2.通脉四逆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三两,炙甘草二两。 3.通脉四逆猪胆汤:通脉四逆汤加猪胆一合。 4.四逆人参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一两五钱,炙甘草二两,人参一两。 5.茯苓四逆汤:四逆人参汤加茯苓六两。 6.吴萸四逆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一两五钱,炙甘草二两,吴萸一两。 7.干姜附子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一两。 8.白通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一两,葱白四茎。 9.百通加人尿猪胆汤:生附子一枚,干姜一两,葱白四茎,人尿(即童便)五合,猪胆汁一合。 10.甘草干姜汤: 炮干姜二两,炙甘草四两。 (附子,先煮二小时左右,到不麻口为止)如果附片未煮透服,被麻醉不安者,即以好肉桂三到五钱泡水服之,轻者立解,重者渐愈,切忌用冷水洗胃每多促亡! 附方: 潜阳封髓丹:附子二两,西砂三钱,龟板四钱,黄柏二钱,甘草二钱。 大回阳饮: 附片二两,干姜一两,肉桂四钱,炙甘草三钱。 麻黄汤:麻黄三两,桂枝二两,甘草一两,杏仁七十枚。 麻杏石甘汤:麻黄四两,杏仁五十枚,石膏半斤,炙甘草二两。 大青龙汤: 麻黄六两,桂枝二两,甘草二两,杏仁四十枚,生姜三两,大枣十二枚,石膏二两(如鸡子大)。 小青龙汤:麻黄三两,桂枝三两,芍药三两,甘草二两,五味半升,半夏三两,生姜二两,细辛三两。 麻黄附子细辛:麻黄二两,附子一枚,细辛二两。 麻黄附子甘草汤:麻黄二两,附子一枚,甘草二两。 桂枝汤: 桂枝三两,芍药三两,甘草二两,生姜三两,大枣十二枚。 白虎汤: 石膏一斤,知母六两,甘草二两,粳米六两。 大承气汤:大黄四两,芒硝一两,枳实五枚,厚朴半斤。 小承气汤:大黄四两,枳实三枚,厚朴二两。